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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左傳推崇的君道是什么(左傳君主)

    發(fā)布時間:2023-04-23 22:31:54     稿源: 創(chuàng)意嶺    閱讀: 131        

    大家好!今天讓創(chuàng)意嶺的小編來大家介紹下關于左傳推崇的君道是什么的問題,以下是小編對此問題的歸納整理,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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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本文目錄:

    左傳推崇的君道是什么(左傳君主)

    《呂氏春秋》認為君道應該如何去做?

    最近有一個小小的研究,其中包含了很多管理智慧,值得今天從事企業(yè)管理的人們學習。

   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,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。"君道無為",即君之道,在于 "無為而治"。"無為 "并不是指無所作為,而是指善于為君。第一,不要有具體的想法,第二,不要做具體的事情。他的任務是努力發(fā)現(xiàn)人才。

    例如,在《回應》的評論中,有以下的話。

    主知何處,不欲先言。人歌我和,人先與我,以其出為入,以其言為名,取其實以責其名,則曰人不敢妄言,而主之人持其至。

    這就是說,君主即使有意見,也不必先表達出來,而是讓臣民先說出來。這樣一來,一方面可以了解大臣們的想法和做法,評價他們的能力。另一方面,也可以使自己處于更有利的位置,不會被善變的大臣附和,也不會被狡猾奸詐的大臣游說。

    這里還有一個。

    故古之善為君者,勞于人論而失于官事,得其典也。

    這里,"勞于人 "是指選拔人才,"失于官事 "是指不做應該由下級做的事情。

    接著,有專門的《人》篇,提出了八種觀點,六經(jīng)、六氣、四藏。

    這八種觀點包括。

    通觀其賦,貴觀其進,富觀其養(yǎng),聽觀其行,止觀其善,習觀其言,窮觀其所不受,賤觀其所不為。

    在判斷時,要看他尊敬誰;當你是權貴時,要看他推薦誰;當你是富人時,要看他支持誰;除了聽他說的話,還要看他的行為;當你是閑人時,要看他喜歡什么;當你被領導寵愛時,要看他不接受什么;當你是卑賤者時,要看他不做什么。

    這六種考驗包括。

    喜以驗其守,樂以驗其僻,怒以驗其節(jié),懼以驗其持,哀以驗其人,苦以驗其志。

    至于 "六氣",是指父親、母親、兄長、弟弟、妻子和兒子。而 "四藏 "指的是 "友、舊、鄉(xiāng)、男、郭",即一個人的生活圈:親戚、朋友、鄰居等。觀察他或她周圍的人對了解一個人有很大幫助。

    此外,書中關于 "王道 "的其他觀點在今天仍有實際意義,如順應潮流、選擇時機、見微知著、去除主觀欺騙、行俠仗義、重新強調德治等等。我想,小企業(yè)的管理者,以及地方長官,不妨看看。

    孔子所說的“君道”,是什么意思?

    孔子曰“君子道者三,我無能焉,仁者不憂,知者不惑,勇者不懼.”
    可見君子之道的內容就是:仁者不憂,知者不惑,勇者不懼.

    左傳推崇的君道是什么(左傳君主)

    《左傳》的作者是誰?它對《春秋》的內容有哪些補充和發(fā)揮?它的特點是什么?

    《左傳》是中國古代一部重要的史書,記載了春秋時期魯國的歷史,它的作者是魯國大夫左丘明。
    相較于《春秋》的簡略記載,《左傳》對春秋時期的歷史和政治情況進行了更加詳盡、深入的描述和分析,包括魯國君臣之間的政治斗爭、戰(zhàn)爭、外交等方面的內容。它強調了道德品質對于政治的影響,提出了很多有啟示性的格言和箴言,如“克己復禮,天下歸仁”、“不懼獨行,只怕不義”等等。在歷史上,《左傳》也被視為是中國史學的一個重要里程碑,對中國歷史的研究和理解具有重要的意義。
    《左傳》的特點有以下幾點:
    1.文筆優(yōu)美:《左傳》的文筆非常優(yōu)美,采用了豐富的修辭手法和典故,使得文本讀起來十分有趣和生動。
    2.分析深刻:《左傳》對春秋時期的歷史和政治情況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描述,對于歷史事件的原因和結果進行了深入思考和探討。
    3.強調道德:《左傳》強調了道德品質對于政治的影響,提倡仁愛、忠誠和正義,反對奸佞和腐敗。
    4.具有思想性和文化性:《左傳》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和文化性,涵蓋了很多與中國古代文化和思想相關的內容,對于中國史學、文化和思想史的研究和理解有重要的貢獻。
    希望能夠幫到你

    《呂氏春秋》認為君道應該怎么樣

    ?!秴问洗呵铩吩噲D通過對諸子相關論說的兼采博收來明確君道的要訣,以便為即將出世的天下之君提供一個內修外治的行動指南。它主要采用道家、法家之言,同時吸收、兼容了儒、墨的君道論,而形成兩項最為根本的君道主張:“利而勿利”、“用非其有”。“利而勿利”指君主應以利民愛民為務,其核心問題是如何看待、處理君民關系?!坝梅瞧溆小眲t強調君臣分職,君應該不自造作,因臣之為,關注的重點是君臣關系?!秴问洗呵铩穼赖睦斫夂徒庹f,充分反映出其融匯、調和、折中諸子的雜家風格。
    諸子的政治思考,肇端于春秋后期“君不君”的社會政治現(xiàn)實,不論是以孔子為首的“正名”一途,還是以老子為代表的“無名”一途,都首先是為了應對“君不君”的時弊而出現(xiàn)的?!熬痪边@一說法本身,隱含著君有君道的要求。春秋戰(zhàn)國諸子都認為現(xiàn)實中的君主不一定有“道”,而致力于發(fā)現(xiàn)和闡說自己所認可的君道。在《呂氏春秋》中,君主、君道,這二者是其他一切論述藉以展開的中心和主軸。有“非君”,有“能行君道者”,這是《呂氏春秋》對世間君主的基本認識。它承認君與君道分離的現(xiàn)實,但致力于達到君與君道的合一,試圖通過對諸子相關論說的兼采博收來明確君道的要訣,以便為即將出世的天下之君提供一個內修外治的行動指南。本文希望通過對《呂氏春秋》文本的梳理,以明確《呂氏春秋》對于君道的理解與主張,并透過《呂氏春秋》對于君道的理解和主張,考察其與諸子相關論說的關系。
    一、何謂君道?
    君道,為君之道。由于“君”的特殊身份,在中國古人的觀念里,“君”是溝通天、人的中介,是作為上天的化身或代表來統(tǒng)治人類的,因而“君”的活動狀態(tài)、行為方式應盡可能與上天保持一致,法“天”而行。在諸子時代,當“道”被視作宇宙本原和支配萬物的基本法則之后,“道”與“天”取得了一致性,因此“君”又與“道”獲得了一致性,“君”應該“體道”、“從道”、“執(zhí)道”而行。本著這樣的認識,諸子所講的君道,其實都屬于內圣外王之道,區(qū)別主要體現(xiàn)在各家對成圣致王途徑的看法上。
    《呂氏春秋》強調君主要法“天”而行。十二紀中的“天子”,嚴格按照時氣的運行次第調整自己的飲食居處服色器用,其摹擬天道,以身體道的用意昭然若揭。十二紀紀首之外四十八篇文章的安排,也體現(xiàn)出向內、針對君主個人的“成圣”,和向外、針對臣民的“致王”這一總體思路,春、夏二紀所討論的多是“成圣”的工夫,秋冬二紀討論的則主要是“致王”的方法。就這四十八篇文章的內容來看,《呂氏春秋》在“致王”的方法上重視武力攻伐,但強調順民心、行德義、誅暴無私,同時注意選士利兵、器械精良、計謀周全,這是參合了儒家與兵家的意見,也可認為是綜合了儒家與道、法家言[1]。在“成圣”的途徑上,《呂氏春秋》重視音樂、教育的教化作用,重視性情的陶冶,但關注的中心無疑是放在“順生”——即根據(jù)自然的生理需要合理地進行養(yǎng)生一事上,甚至將人之性情的各種表現(xiàn)也歸因于“生”之順適與否??梢姟秴问洗呵铩穼Τ墒ブ峦跬緩降目捶?,是象儒、墨、陰陽家一樣更看重后天的修習功夫,但它對于這些修習功夫的作用和意義,卻是用道家的“順天”、“全生”之道來解說的。
    在《呂氏春秋》中,“君道”一詞出現(xiàn)16次,與之意義相同的“主道”一詞,出現(xiàn)5 次,“君守”、“君術”二詞,各出現(xiàn)1次,共23次[2]。上述四詞在各處具體的行文中所指,基本上都屬于君應當如何去做的問題,偏重于對君主本身應有的行為方式的說明?!秴问洗呵铩酚懻摼溃话銇碚f總是有一個臣道在對照著。如《圜道》云“主執(zhí)圜”,接下來便說“臣處方”;《任數(shù)》云:“因者君術,為者臣道”。這說明它所討論的“君道”,基本上是知識、技術、方法意義上的“君道”。在《呂氏春秋》中有“君守”、“君術”這兩個詞,且其用法、內容與“君道”、“主道”等詞完全一致,也說明了這一點。因此本文所討論的“君道”,就是此種意義上的“君道”。
    總的來看,“利而勿利”、“用非其有”,這是《呂氏春秋》君道思想中兩個最為根本的主張,書中所討論的其他那些君道主張,如貴公、無為、貴因、任數(shù)、循理、上德、行義等等,都可以分別概括到這兩點名下。本文接下來就以這兩點為中心,考察《呂氏春秋》是如何將它所吸收的諸子君道思想融匯、貫串在一起的。
    二、利而勿利
    君道“利而勿利”,首先見于《貴公》篇?!顿F公》記伯禽受封為魯公,臨行前向其父周公請教如何治國,周公告訴他的治國之要,就是“利而勿利也”。另《恃君》篇闡說君道,曰:“君道何如?利而物利章?!薄袄锢隆本褪恰袄鹄伞保簿褪恰顿F公》篇的“利而勿利也” [3]?!顿F公》認為“凡主之立也,生於公”,“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,天下之天下也。陰陽之和,不長一類;甘露時雨,不私一物;萬民之主,不阿一人”,與此相應,治國之道就是“利而勿利”。在這里是從對世上為何要有君主、“天下”歸誰所有、天道是如何的這些根本問題的根本性界說里推出了“利而勿利”的君道主張,這自然意味著這一主張具有同樣重要的根本性意義。《恃君》一篇,集中討論君道,“利而物利章”這五個字是作為君道之要訣提出來的。文章開篇那一段大氣磅礴的論述,從“人之性”推出君道的起源,從君道的起源講到無君之害,從無君之害推出君道不可廢,從君道不可廢講到“非君”與“行君道者”之別,然后得出結論,“君道何如?利而物利章”。在這里,“利而勿利”無疑被看作是根本性的君道原則。
    何謂“利而勿利”?《呂氏春秋》各注家眾說紛紜。高誘的解釋是“務在利民,勿自利也?!碧狰檻c認為《貴公》篇下面的“天地大矣,生而弗子,成而弗有,萬物皆被其澤,得其利,而莫知其所由始”,“即此文‘利而勿利’之義”,因此認為“高注解為‘利民勿自利’,未得其旨”[4]。這是說“利而勿利”是天道而非君道。陳奇猷則認為:“《韓非子·大體》云‘古之全大體者,守成理,因自然,禍福生乎道法而不出乎愛惡’,正可借釋此文。蓋循乎道法而利之,勿以愛惡而利之,即是‘利而勿利’?!盵5]“利而勿利”,“謂以公法利之,勿以私愛利之也?!盵6]他因此認為“利而勿利”屬法家之言,又認為此語是伊尹學派之家法,《貴公》篇和《恃君》篇都是伊尹學派之言[7]。
    總的來看,在《呂氏春秋》的研究者中,注意到“利而勿利”這句話,并且力圖闡說其思想性內涵的,基本上都是文獻學家,而近當代以來曾致力于《呂氏春秋》思想研究的學者,幾乎都未留意此語,更未注意到它在《呂氏春秋》思想構成中的重要性[8]。而如上所述,《貴公》、《恃君》都是濃墨重彩地推出“利而勿利”這一主張的,且《貴公》、《恃君》兩篇在《呂氏春秋》一書中都是總攬全書的綱領性作品,因此“利而勿利”在《呂氏春秋》思想體系中的重要性應該可以說是一目了然?!秴问洗呵铩匪枷氲难芯空呶戳粢狻袄鹄保峙虏皇菦]注意到,而是有意對此保持沉默。此語太過簡略,容易引起歧義,在傳世文獻中又找不到同樣的說法,文獻學家迄今對此沒有統(tǒng)一的、讓人信服的解釋,在這種情況下,避而不談,保持沉默,也許才是比較理性的態(tài)度。
    所幸近年來出土的戰(zhàn)國簡冊中,有一篇早已失傳的戰(zhàn)國古佚書,為我們揭示了“利而勿利”的涵義及其可能的思想來源。郭店楚簡《唐虞之道》三次提到“利天下而弗利也”。其文云:
    唐虞之道,禪而不傳。堯舜之王,利天下而弗利也。禪而不傳,圣之盛也。利天下而弗利也,仁之至也……極仁之至,利天下而弗利也。[9]
    “弗”、“勿”都是意指否定的副詞,“利而勿利”就是“利而弗利”。從句勢、文字、上下文關系、出現(xiàn)的語境、各自的解說等各方面來看,《呂氏春秋》中的“利而勿利也”,都明顯是《唐虞之道》中“利天下而弗利也”的省言。由此可見,高誘的解釋:“務在利民,勿自利也”,其實早已準確地說明了“利而勿利”的涵義。只是由于郭店簡《唐虞之道》之類記載著此種說法的早期文獻在歷史上的湮滅,省掉了關鍵的“天下”兩字的“利而勿利”,于是就顯得象古老的符咒那樣古怪而難以索解。
    “利天下而弗利”是《唐虞之道》用來解說堯舜禪讓的理論,不過,“利天下而弗利”這一思想,恐怕不能說是專門的禪讓說理論,也不大可能是由《唐虞之道》最早提出來的。正如錢遜已指出的:“立君為民,為天下治天下,利天下而弗利的思想,在當時是一種頗有影響的思想”,如《左傳》所記邾文公、法家的商鞅,都持此種思想[10]?!盾髯印ふ摗菲u世俗之說堯舜禪讓,也只是批評如“老衰而禪”之類具體說法,絲毫未涉及“利天下而弗利”這一基本思想。其實,所謂“唐虞之道”,就是圣王之道,也即是君道。被郭店簡《唐虞之道》視作“唐虞之道”根本原則的“利天下而弗利”,更可能是戰(zhàn)國諸子對于君道的一種普遍看法,其背后之根源,應該就是諸子時代極為濃烈的民本思想[11]。
    在《呂氏春秋》中,“利而勿利”既是天道“大公”的體現(xiàn),亦是人道之必然。
    《貴公》篇曰:
    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,必先公。公則天下平矣。平得於公。嘗試觀於上志,有得天下者眾矣,其得之以公,其失之必以偏。凡主之立也,生於公。故《鴻范》曰:“無偏無黨,王道蕩蕩。無偏無頗,遵王之義。無或作好,遵王之道。無或作惡,遵王之路?!碧煜路且蝗酥煜乱?,天下之天下也。陰陽之和,不長一類;甘露時雨,不私一物;萬民之主,不阿一人。伯禽將行,請所以治魯。周公曰:“利而勿利也。”
    《貴公》接下來舉孔子、老聃對荊人遺弓的評論,推崇老聃的“至公”?!顿F公》篇將“公”理解為“道”,理解為“天”之德,并由此天之道來說明君主治國之道,這種說法源出道家老子[12]?!顿F公》篇有一些語句明顯系化用《老子》之文[13],也說明了這一點。因此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“利而勿利”,無疑有著道家學說的濃厚影響。
    《恃君》篇是從君道出于利群的角度來論說“利而物利章”的君道主張,“利而勿利”因此成了君主救民之溺的天賦使命和不得不然的要求。這種頗具社會學意義的起源論說明,隱含著人性惡的預設,跟戰(zhàn)國后期的《荀子》、《韓非子》、《管子》等書的說法相當一致[14],《墨子·尚同》諸篇似可認為是此種說法之源頭?!妒丫菲Q:“置君非以阿君也,置天子非以阿天子也,置官長非以阿官長也。德衰世亂,然后天子利天下,國君利國,官長利官?!边@種“公天下”的思想跟《貴公》所言符合若轍。
    《商君書·修權》篇有一段論述,闡說了“利天下而弗利”與“公”、“私”之辨的關系,其文如下:
    公私之分明,則小人不疾賢,而不肖者不妨功。故堯、舜之位天下也,非私天下之利也,為天下位天下也,論賢舉能而傳焉,非疏父子親越人也,明于治亂之道也。故三王以義親,五伯以法正諸侯,皆非私天下之利也,為天下治天下。是故擅其名而有其功,天下樂其政,而莫之能傷也。今亂世之君臣,區(qū)區(qū)然皆擅一國之利,而管一官之重,以便其私,此國之所以危了。故公私之交,存亡之本也。[15]
    這段文字,可以視為法家對“利而勿利”的闡說:利而勿利,意味著公私分明,意味著君主以國為重,論賢舉能,而非擅利便私,以國自為。這種說法在《貴公》篇,及與《貴公》內容承接相繼、明顯為姊妹篇的《去私》篇中都有相當明確的表述。《貴公》篇言:“桓公行公去私惡,用管子而為五伯長;行私阿所愛,用豎刀而蟲出於戶”,《去私》篇所記祁黃羊“外舉不避讎,內舉不避子”、腹 “忍所私以行大義”,說的都是這種法家意義上的“公”與“私”。陳奇猷所說的“利而勿利”“屬法家之言”雖然不確,但法家確曾闡釋過“利而勿利”,《呂氏春秋》對“利而勿利”的解說里,確實有著法家的影響。
    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“利而勿利”,也包含著對上古圣王禪讓盛舉的推崇?!顿F公》篇稱:“天地大矣,生而弗子,成而弗有,萬物皆被其澤,得其利,而莫知其所由始。此三皇五帝之德也?!苯酉聛淼摹度ニ健菲Q“堯有子十人,不與其子而授舜;舜有子九人,不與其子而授禹:至公也?!边@樣的解說里透露出郭店簡《唐虞之道》思想的影響。出土《唐虞之道》等竹簡的湖北荊門郭店一號墓具有戰(zhàn)國中期偏晚的特點,主持發(fā)掘者斷定其下葬年代當在公元前4世紀中期至前3世紀初[16],墓中隨葬簡冊的著成年代當然更在此之前?!秴问洗呵铩返木幾呤怯锌赡芸吹竭@篇文章的別的寫本的。《唐虞之道》一般認為屬于儒家著作,因此《呂氏春秋》對“利而勿利”的理解里應該有著儒家學說的影響,至少,它可以包容儒家的相關學說。
    綜上所述,《呂氏春秋》對作為君道的“利而勿利”的解說,主要采用的是道家、法家之言,同時吸收、兼容了儒家、墨家的主張。在《呂氏春秋》看來,“利而勿利”,便意味著君主要貴公去私、順天養(yǎng)民,而貴公去私、順天養(yǎng)民,便意味著節(jié)欲順生、貴生重己、尊賢舉能、上德貴義、兼愛萬民。而在上述所有事項中,最重要、最根本的,是君主必須以“利民愛民”為務?!袄鹄钡暮诵氖抢?。
    三、用非其有
    “利而勿利”這一君道原則的核心問題是如何看待、處理君民關系,“用非其有”則力圖說明君道與臣道的區(qū)別,關注的重點是君臣關系。
    “用非其有”的君道,是《分職》全篇闡說的主題?!斗致殹氛J為:“先王用非其有如己有之,通乎君道者也。夫君也者,處虛素服而無智,故能使眾智也。智反無能,故能使眾能也。能執(zhí)無為,故能使眾為也。無智無能無為,此君之所執(zhí)也?!薄斗致殹菲f的“分職”,指君臣分職,“用非其有”是作為君臣分職體制下對君道的必然要求。
    《圜道》篇提出君道之要是“使非有者也”?!多鞯馈菲萌诵闹剐误w四肢來比況君之使臣,意為君主應該積極使用臣下之能,而非自任其事,并用“立官必使之方”來說明君道之“使非有者也”:“賢主之立官有似於此。百官各處其職、治其事以待主,主無不安矣;以此治國,國無不利矣;以此備患,患無由至矣”。這與《分職》篇對“用非其有”的理解是一致的。因此,《圜道》篇的“使非有者也”,就是《分職》篇的“用非其有”,二說是同一種君道原則的基本相同的表述。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本文接下來在談到這種君道原則時,除非直接引用原文外,余則一律以“用非其有”稱之。
    《圜道》篇的論說方式,是由天、地之道推出君、臣之道,“天道圜,地道方”,“主執(zhí)圜,臣處方”。然后又由人體的活動規(guī)律推論出君、臣行為方式之別:“人之有形體四枝,其能使之也,為其感而必知也。感而不知,則形體四枝不使矣。人臣亦然。號令不感,則不得而使矣。有之而不使,不若無有?!比缓笤诖嘶A上提出“主也者,使非有者也”的君道。并稱歷代圣王都是此種君道的踐行者,“主也者,使非有者也,舜、禹、湯、武皆然。”在這里,主道之“圜”是由天道之“圜”決定的,而主道之“圜”落實到具體的操作層面上,就是“用非其有”。
    《呂氏春秋》中專論君王南面之術的《審分覽》,可以看作是對“用非其有”原則的分項說明?!毒亍?、《勿躬》篇極力陳說君道無為之義,無為即君主不自造作,因臣之為?!毒亍吩疲骸稗芍僮鬈嚕n頡作書,后稷作稼,皋陶作刑,昆吾作陶,夏鯀作城。此六人者,所作當矣,然而非主道者。故曰作者憂,因者平。惟彼君道,得命之情,故任天下而不強,此之謂全人?!薄段鸸吩疲骸胺蜃詾槿斯?,自蔽之精者也。祓彗日用而不藏於篋,故用則衰,動則暗,作則倦。衰、暗、倦,三者非君道也。”《任數(shù)》論君主應不任私智而循道數(shù),“人主好暴示能,以好唱自奮,人臣以不爭持位,以聽從取容,是君代有司為有司也,是臣得后隨以進其業(yè)。君臣不定,耳雖聞不可以聽,目雖見不可以視,心雖知不可以舉,勢使之也。”《審分》論定君臣之分,認為“人主好治人官之事,則是與驥俱走也,必多所不及矣”?!吨取窂娬{君主應“明於人主之所執(zhí)”,稱“有術之主者,非一自行之也,知百官之要也?!庇唷渡鲃荨贰ⅰ恫欢?、《執(zhí)一》也都是從君主身份的特殊性著眼,強調君臣之別。在《呂氏春秋》看來,君主只能是“用”的主動者,不能被“用”,他在“用”的過程中應該摒棄私欲私智,即不能用己身之“有”來擾亂“用”,因此較之無為、靜、任數(shù)、循理、貴因等等,“用非其有”是更為根本的君道,它能夠統(tǒng)攝上述諸項。
    總的來看,《呂氏春秋》闡說“用非其有”,多采用道家、法家之言。君道“用非其有”這一說法,可能正出自道、法家說。《韓非子·主道》稱:“明君之道,使智者盡其慮,而君因以斷事,故君不窮于智;賢者勅其材,君因而任之,故君不窮于能?!边@跟《分職》篇對“用非其有”的解說基本一致?!豆茏印ば男g下》的“圣人裁物,不為物使”之說,純是《圜道》篇“使非有者也”的另一種說法。前面談到“用非其有”表現(xiàn)出強烈的重“因”色彩,而且可能出自兵家的“詭道”,而《審分覽》的絕大部分,都可以視作戰(zhàn)國后期的道法家言,這些都暗示出了它所具有的道、法家思想傾向,而與儒、墨有別。特別是《君守》篇所稱“天之用密”,無疑就是荀子在《正論》中所批評的“主道利周”之“世俗之說”[17]。荀子反對《君守》主張的那種“既扃而又閉”的君道[18],認為“主道利明,不利幽;利宣,不利周”[19]。大致而言,儒家要求的君道,是堂堂正正、光明磊落、可以表儀天下的圣王之道,而非陰騭難知的權謀之術。墨家的看法與儒家相近,也強調君道的可知[20]。這種理解跟道家、法家“君道貴不可知”、君道“無為而無不為”的主張是背道而馳的。就這一意義上看,《呂氏春秋》中的“用非其有”無疑站在儒、墨的對立面。
    但另一方面,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“用非其有”又是可以與儒、墨二家的君道主張共存的,在一定意義上,甚至可以說“用非其有”是儒、道、墨、法對于君道的共同主張。戰(zhàn)國諸子都是站在人本立場上闡說君道,他們所說的“君”首先是一個人,一個有著作為人的各種屬性,但又受著身為人的各種局限的普通人——至少,他們眼中的時君世主,都是沒有任何過人之處的凡夫俗子。因此,諸子面臨的一個首要問題就是:君主的職責要求君主應該象天一樣無所不知,普照四方,熟知下民的善惡和動向,但作為人的君主,其見聞知識又甚有限,達不到這樣的要求,那么,君主要通過什么樣的途徑才能突破個人的局限,完成他的天賦使命呢?不論是否放棄圣王理想,諸子其實都在思考這個問題,也提出了各自的解決辦法。
    《呂氏春秋·任數(shù)》篇有一句話:
    十里之間,而耳不能聞;帷墻之外,而目不能見;三畝之宮,而心不能知。
    曾有人以為這是呂不韋在借此譏刺秦始皇的擴張野心,但它更可能是戰(zhàn)國之士形容君主窘迫處境的套話?!盾髯印ぞ馈?、《淮南子·主術訓》中都有大致相同的說法[21]。其意在說明君主個人的耳目心智之不足任。另外,《墨子·尚同下》:“故唯(同‘雖’)毋以圣王為聰耳明目與,豈能一視而通見千里之外哉?一聽而通聞千里之外哉?”[22]《韓非子·有度》:“夫為人主而身察百官,則日不足,力不給”[23],說的也都是這個問題??傊?,“耳目之明如是其狹也,人主之守司如是其廣也,其中不可以不知也”,其勢“如是其危也”,“然則人主將何以知之?”[24]
    諸子給出了各種各樣的解決辦法。荀子認為“便嬖左右”、“卿相輔佐”、“足使喻志決疑于遠方”的使者,是人主“不可以不早具”的“國具”,人主依靠這三類人窺遠收眾,辨治四境[25]。墨子的辦法是“尚同”,使人之耳目助君視聽,使人之嘴助君言談,使人之心助君思慮,使人之腿臂助君動作[26]。韓非子的辦法是“舍己能,而因法數(shù),審賞罰?!盵27]諸子所提出的解決辦法雖然各不相同,但有兩點,是諸子一致要求的。其一,君主要善于使用眾智眾能。荀子說的“國具”、墨子說的“助君視聽”云云、道、法家的君道“無為而無不為”等等,都是這個意思。其二、要設置官屬,令諸事各有專司,以分任治國之責。儒家說的正名審分、墨家的“立正長”、道法家的“定分”、“處方”,都屬此類[28]。而如上所述,這兩點就是《呂氏春秋》在《圜道》和《分職》篇所闡說的“用非其有”的基本涵義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“用非其有”,又可以看作是諸子的共同主張。
    接下來,謹以《任數(shù)》篇為例來看《呂氏春秋》對于君道“用非其有”的真實理解。在《任數(shù)》篇中,《呂氏春秋》提出的解決辦法是棄智用數(shù),看來與儒、墨“任人”的主張不同,但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君主無知無為,依賴于臣下的有知有為,因此它可以包容,并且確實也表現(xiàn)出了儒、墨式的“任人”態(tài)度,而與道家、尤其是法家的意見在根本上形成對立。《呂氏春秋》將尋找、任用“賢者”,看作是君道“用非其有”得以實現(xiàn)的前提,是治國立功名的必要條件,“名不徒立,功不自成,國不虛存,必有賢者”(《謹聽》),“霸王者托於賢”(《知度》)。在“用賢”名下,《呂氏春秋》大量吸收了儒、墨的相關主張,比如《當染》篇幾乎全取《墨子》,《尊師》多用儒說。《呂氏春秋》對君主為何要尋找、任用“賢者”的解說,跟荀子在《君道》篇提出的“慎取相”說法也相當接近。而有道之君“勞于求人,而佚于治事”(《士節(jié)》)的看法,正是孟、荀式求賢、任賢主張的典型表達。從這方面來看,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“用非其有”,比較接近儒家的君道觀。
    總的來看,《呂氏春秋》對于循道任數(shù)和任人用賢這兩種類型的君道主張都給予了同等的重視,并試圖將其統(tǒng)一為一體。這種傾向在集中討論君道的《正名》、《審分》、《任數(shù)》、《知度》等篇都有突出的表現(xiàn)。《正名》所說的“正名”就是審核形名,其中包括法家意義上的務去淫說,而重點則在強調君主應辨別臣下之“賢”與“不肖”[29]?!秾彿帧菲f的“審分”有兩層意思,一是定分治官、一是循名責實。文中對循名責實即“正名”意義上的“審分”的解說,全著眼于辨別臣下之“賢”“不肖”[30]?!吨取菲^:“故有道之主,因而不為,責而不詔,去想去意,靜虛以待,不伐之言,不奪之事,督名審實,官使自司,以不知為道,以柰何為實?!边@是典型的道法家言。但《知度》接下來對此種君道之解說,又完全歸結為“任人,則賢者畢力”??梢钥闯?,《呂氏春秋》所說的君主循道任數(shù),其實質內容則是任人用賢。《呂氏春秋》中主要用道法家語言闡說的君道“用非其有”,在實質內容上又能符合儒家的君道主張。
    《呂氏春秋》對君道的這種理解和解說,跟它對“道”的理解和解說是統(tǒng)一的?!秴问洗呵铩匪f的“道”,主要是陰陽家、道家養(yǎng)生學意義上的“道”,這種“道”是經(jīng)驗性、知識性的,是需要“知”而后才能“行”的。君主要循“道”任“數(shù)”,必須先“知”此“道”。而“賢者”之可貴,正在于其“知道”、“有道”,掌握了“數(shù)”。于是《呂氏春秋》從道法家的循道任數(shù)理論出發(fā),還是走上了與之相反的儒家式的任人用賢一途,“正名”、“審分”、“任數(shù)”、“知度”,最后都歸結為辨別“賢”與“不肖”,用賢,成了“用非其有”的君道能否實行的關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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